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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五】毒占欲(7)

杀手设联五。谈判进行中。

CP朝耀only

MMD衍生作品,原作走av6515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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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剧情的一章抱歉!下章好茶主场!(然后事实证明没有(被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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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有道理,确实是桩赔本买卖。”阿尔弗雷德从鼻腔里轻飘飘地哼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伊万的猜测。他也没指望伊万能真的相信他信口编的瞎话,存心恶心对方的成分倒是占得更多些。

明眼人谁看不出,何止是王耀,如果他们真的把一切如实相告的话,就连亚瑟——本该在计划的时间出现,逼迫伊万就范的亚瑟,也很可能根本不会再出现在今天的谈判现场了。即使亚瑟在这之前并未表现出恢复记忆的迹象,但不得不说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确实存在,甚至高得不那么令人放心。阿尔弗雷德毫不畏惧伊万·布拉金斯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甘心浪费自己手中原本握有的筹码。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找上了弗朗西斯,甚至一反他之前的作风,精心布局,没有走漏任何一丝关于亚瑟的风声,为的就是瞒过那位像他自己关注对方一样同样密切关注着他的动向的老对手。

事实证明,阿尔弗雷德的计划成功了,至少也已经达到了他最开始的预期。正是因为轻信了亚瑟死亡的结论,当年伊万将王耀接到身边时虽未声张,却也没有刻意地隐瞒行踪。毫无疑问,要突破这种程度的阻碍探听到王耀的消息,对于与他常年暗中较劲的阿尔弗雷德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题。如果伊万从一开始就知道亚瑟没有死,他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给阿尔弗雷德和弗朗西斯以可乘之机,间接让自己落入敌暗我明的局面。甚至如果条件有利,他也很可能做与阿尔弗雷德一般无二的打算。说到底,伊万只是犯了一个许多骄傲的人都会犯的错误——他过于自信了。

当年D区的事是他亲眼看着进行的。因此,在那之后,无论他是否对大少爷的死起过疑心,最终也必定会亲手掐灭心底动摇的种子,因为防患于未然就意味着否定他自己。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在光滑的实木桌面上无声地点动着,忽然突兀地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值得珍藏的记忆——事实上,要不是想起了这句话,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把那个普通的上午忘到九霄云外了。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在任务中负伤的经历之一。中箭之后他只来得及用匕首削断露在皮肉外的部分,随后便不得不在狭小潮湿、沾满腥臭水草和污泥的浮动栈桥底部躲藏了整整三个半钟头,直到他抓住机会引爆了一艘在水面逡巡的追兵的渡船,整片码头乱成一团,世界的英雄才趁乱顶着一身藻类和蜉蝣尸体游回岸边,在拂晓时初露熹微的晨光掩护下脱身。长时间紧绷的肌肉和受污染的水体让他的伤口状况很不乐观,他也因此不得不休养了一个多月——准确地说是一个月零十九天,在此期间一切他热爱的事物统统被禁止了,无论是对恢复无益的油炸快餐还是容易牵动伤口的剧烈活动。并且,除了闷在家里生锈之外,他还得三天两头去注射一些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差别的抗菌药剂,以防止他的肠子在肚皮里像过期的布丁一样烂掉。

这次足够不光彩的任务经历无疑让自视甚高的美国青年深以为耻,却又被迫拥有了大把空闲的时光可供挥霍。为了打发时间,他把一切能想到的法子全实践了一遍:四处捣蛋,恶作剧,恐吓低级组织成员陪他对打练手,拆开训练器材研究里面的结构(并且通常很难把拆下来的零件按照正确的方向或者形状拼回去)——总而言之,乐此不疲地做一切给任何人添麻烦的事,其中就包括一天上午,冲着被他强拉来当听众的亚瑟发表了一篇长达二十分钟、以他那晚的凄惨遭遇为主题的即兴演讲。

可以想见,当他滔滔不绝地控诉了当晚的任务对象有多么地没道德没下限,罔顾人伦,不择手段,满心期待着可以收获一堆由衷的打抱不平来安抚他受到创伤的自尊心的时候,这样一句奇怪的、文绉绉的、带着说教性质的评价是多么没劲啊。他那位远房亲戚似乎并没有想表现得与他同仇敌忾的意思,尽管他早就习惯了对方冷淡的做派,这也不妨碍他对此表示不满。

“嘿,文学教授,知道安慰别人的基本准则是什么吗?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对我说教,你知道我讨厌那些。”

“你又喝碳酸饮料了,是不是?”他的英国表兄拧着眉头,活像能闻到他带来的可乐的气味似的,丝毫没把他的抗议放在眼里,“你太自大了。如果你肯找个搭档和你一起行动,或者至少在接近目标的时候低调一点,伪装一下自己,你现在就很可以跟以前一样满世界接任务,而不是在这里到处添乱。”

“好吧,好吧——听着,HERO不需要搭档,有其他人在旁边只会碍手碍脚,我自己一个人行动最舒服,而我这回吃亏也仅仅是因为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HERO一样光明磊落。”约翰·克里斯托夫·琼斯说,那头偏硬的稻草金短发在右边额角的位置翘起一小撮,怎么也压不下去。

亚瑟意识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摇了摇头。

“科港的水淹进你的脑子了。总有一天你会长教训的。”

大英雄照例表达了对这样有失他水准的评价的不屑一顾,但年轻男孩脑子里的新鲜念头总是在源源不断地蹦出来,没一会儿的工夫,那对汽水糖一样的蓝眼珠就又开始生气勃勃地打转了。

“喂,你又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文绉绉的新词?”他问,毫不在乎对方看上去没有再想理会他的意思,“HERO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有人告诉我的。”

亚瑟的步子已经往冲凉房迈过去了,闻言却破天荒地回了他一句。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人,那双望向不知名地方的绿眼睛里难得地柔和下来,甚至染上了一丝笑意。

那个时候阿尔弗雷德还不明白,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举起火把和汽油,就像吐出什么不想吃却被硬塞到嘴里的食物。但那句扫兴的、陌生的话却鬼使神差地在他的记忆一角里印下了一个浅淡的痕迹,并且在这样一个时刻突兀地重新显现了出来。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伊万已经意识到了他为当初的轻信所付出的代价。至少就目前而言,天平仍然还是倾向他们这一边的。但阿尔弗雷德清楚,早在亚瑟放下枪的时候——不,甚至更早,早在王耀从接待室回来的时候,局势就已经走向失控了。

——这一场谈判,缺少了一个关键要素。

阿尔弗雷德本来有自信可以忽视掉这一要素,直接干预谈判结果。谈判开始之前,他本无意与伊万针锋相对。他深知,把局面弄得像之前一样互不相让对双方而言都没有益处。但是事情一件一件地脱离掌控,并且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已超出了他的预期。让那该死的什么东方谚语见鬼去吧,他想。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接下来即将面临的窘境,很大程度上——如果不是全部的话——都要归因于他自己那与他的老对手如出一辙的弱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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